突如其来地触摸让特雷西斯愣了一下,恍惚间他甚至有一种回到了很久之前的错觉,陌生而又熟悉的触碰,就好像是长久以来每晚都能品尝到的梦境一样。
我们应该还有更好的办法。
曾经的话语在耳边回荡。
这绝不应该是最后的手段!
萦绕在耳边的幻听与现实,在此刻重叠在了一起。
“告诉我,为什么……”
轻声的询问,像是不带有理性的呢喃,清晰而又细密的敲打在特雷西斯的耳膜之上。
那么,我会让命运的天秤倾斜。
现在我们,是杀死魔王的共犯了。
“为什么你也会,流下眼泪……”
同样颤抖的声音,让特雷西斯回到了现实之中,有力的手掌盖住了博士瘦弱的手指。
“我们本应该是共犯。”
停滞许久的肉刃再次开始开拓疆土,却不像之前一样带着狂暴的愤怒,最起码,疼痛不再那样的尖锐。
暗粉色的恶魔,用低沉而哽咽的声音,控诉着失去一切记忆的恶灵。
“你却忘记了一切。”
宽大的手掌牵动着博士的手,慢慢地挪动到了特雷西斯的胸口,沉重的心跳透过厚实的胸肌,敲击着博士的掌心。
“她赦免了你的罪孽……”
现在,有罪者只余我一人。
那么又由谁来审判,这份沉重的罪责。
特雷西斯没有继续说下去,他抱住了博士,任由汗水滴落在博士的肩膀上。粗长的性器大力刮蹭着疲惫的肠壁,粗劣的快感让博士喘息出声,眼泪随着脸颊落下,溅在恶魔那满是水痕的臂膀上。
“吻我吧,博士。”
并非命令,特雷西斯抬手让博士支起了无力的头颅,像是请示,像是哀求一般,向怀中之人索吻。
唇齿相交会让人与人的灵魂靠得更近吗,博士想起了不久之前在杂志上看见的一个说法。
在张嘴含住特雷西斯的嘴唇的时候,博士品尝到了暗粉色恶魔咸咸的泪水的味道,还有摄政王不知何时咬破自己嘴唇带来的铁锈一般的血腥味。
吻并不能让灵魂进一步的靠近,错开了的道路只会越来越远。
“留在我身边吧。”
粗重的喘息声昭示着高潮的即将到来,特雷西斯搂着博士的腰,加快了操弄的频率,膨大的龟头接连不断地撞击着肠肉,让后穴本能地将肉棒绞得更紧。
最后,在一次沉重的撞击之后,博士大口喘着气,感受着体内的萨卡兹巨根一下又一下的搏动。
浓稠的精浆被注入进了湿滑的肠道,让特雷西斯有了一种可以完全占有这个人的错觉,却又很快的明白现实是何等的不能如人所愿,多么可恨。
暗粉色的恶魔,像想要逃避现实一样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,相拥的两人紧密的贴在一起,是沉重的心跳一下一下地,如同雷鸣一般的敲响在博士的耳边。
“你知道,这是不可能的……摄政王陛下……”
抛出了拒绝的话语,大汗淋漓的博士阖上眼睛,让自己羽毛般轻盈的吻落在了特雷西斯的额头。
卫兵失去了控制的躯体倒在地上,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,暗色的雾影缓缓凝聚,阿斯卡纶出现在了博士的床边。
“来得比我预计的时间还快啊。”
冷淡的刺客看着气色不错的博士,还以为能看见一个被揍成猪头的博士,阿斯卡纶颇为遗憾地点了点头。
“这房子的守卫比想象中的要薄弱,特雷西斯好像带走了一大部分士兵。”
“啊,那他今天估计不会回来了。”
博士的发言让观察窗外情况的阿斯卡纶疑惑地转过头来,上下打量了一下神色自若的博士,对于一个身陷敌营的人来说,博士似乎有些过于自在了。
“你……果然和特雷西斯有什么勾结吧?”
刺客的疑惑让博士挑了挑眉,阿斯卡纶对他总是抱有一种微妙的敌意,甚至一度让博士怀疑自己在巴别塔时期是不是借了她钱还没还。
“之前听那两个王庭军闲聊的时候说的,他去城外支援食腐者大君的部队了。”
对这个解释未置可否,阿斯卡纶转身打开了窗户。
“行了,要撤退了,我抱你?”
“可别像煌一样把我给扛肩上就……等等,我的肚子!!”
博士还是被阿斯卡纶给扛着离开了这间贵族的豪华别墅,看着在视野里越变越小的碎片大厦,博士有点惆怅的叹了口气。
“下次再见的时候……”
伦蒂尼姆的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沉,仿佛抹在天上的一笔厚重的灰泥,让一切都盖上了一层雾蒙蒙的厚纱一般变得模糊不堪,最后,高耸入云的碎片大厦完全消失在了博士的眼中。
审判end
鞋底敲打在地面上的哒哒声回荡在昏暗而空旷的走廊中,头顶陈列间隔颇大的灯泡让行走在下面的人如同穿过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