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裴青看过来的瞬间,齐书延立马收起笑容,恢复一贯的面无表情,两人对视几息后,齐书延突然翻了个身。
裴青:“?”
系统夸奖他:你终于知道避嫌了。
齐书延挑眉。
下一刻身体突然遭到重压,带着冷汽的裴青跨在他身体两侧,一把揪起齐书延的衣领。
裴青的目光很凶,一副要找麻烦的模样。
齐书延却好像没有接收情绪的神经。
“先生很沉。”
裴青表情扭曲了一瞬,突然松开齐书延。
他扯开被子。
齐书延去了另一边。
世界信息里,裴青有个怪异的癖好。他天生体寒,小时候好歹有保姆,后来硬撑着睡了十年冷窝,青少年时期,“偶然”被白月光唐修德抱着哄了几夜,从此爱上了温暖的感觉。
同时,安阳的体温却四季如春,裴青在安阳身上找到了一直想要的温暖。
原主来到别墅,最开始就是充当暖被窝的角色——长得像,还单纯,是调教的好料。
之后还被安阳撞见过他俩躺一张床,这件事成为扎在安阳神经里的一根刺,导致他每次看到原主,抑郁就加深一分。
你瞧,裴青他不是不能接受男人,他只是不想接受我,他虽然日日上我,心里却是嫌弃的,我在裴青眼里就是个倒贴的小丑吧。
自怨自艾的同时,他来求原主:你离开他吧。你出去也能找到很好的雇主,可我没了他我就活不下去了。
原主只听裴青的话,当安阳是空气。
后来他的功能逐渐被安阳替代,裴青让他滚,他就真的滚了。
裴青真是驯狗的好手。
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拉住脖子上的项圈,裴青半支着胳膊,正垂眸看他,眼睛里的光非常危险。
“齐书延……”他肆意玩弄着项圈,手指抚摸着齐书延的颈间肉。
突然,他一个用力扯烂了齐书延扣到锁骨的睡衣扣。
手掌玩味地摸进去。
那眼神,完全是在玩弄一个玩具。
齐书延却截住他的手,满眼不赞同。
裴青笑了下,“不想给我碰?”
齐书延不语。
裴青笑容更深了,突然用力掐住齐书延都脖子,低头,嘴唇碰上齐书延的嘴唇,发出很响的一声啾。
他哼笑,粗暴地抚摸着齐书延的头顶,声音克制着,说:“好狗啊,过得太舒坦,你忘本了。我让你是直男你就得是直男,我让你是女人你就得是女人,我想玩你的时候,你就得乖乖地敞开了让我玩。你的身体是我的,命都是我的。记好了。”
齐书延还被人用这种眼神这种动作羞辱过。
妈的。
“白天不是说要做我女人,你知道女人该是什么样子吗?”
齐书延看了眼裴青的嘴巴。
系统在他耳边炸开,因为刚刚那个,是裴青为安阳保留的象征“忠贞与纯洁爱情”的初吻。
是他唯一没送给他的情人们、独属于安阳的第一次。
齐书延起身。
裴青依旧是玩味里带着审视和俯视的目光,想看看眼前这条擅自冒出自我意识的狗又能作出什么反应来。
齐书延俯首便含住裴青似笑非笑的嘴唇,舌头侵入裴青唇舌,温和地勾着裴青的舌尖。
“?”
裴青很生疏,甚至是僵硬,这方面看来确实没经验。
刚刚还在看齐书延的笑话的人,现在就愣住了。
齐书延挑逗了许久,裴青才开始活泛起来,他被吻得节节败退,很快就被齐书延按在了床上。
齐书延啵地松开他,后者的舌头被吮得发麻,没来得及缩回去,唇间还牵着银丝。
“你……”
“先生,这样可以吗?”他嗓音磁性好听,问:“这样够女人吗?”
“女人”一词就像钥匙,轻易就打开裴青的心防。
裴青咽了下喉咙,捧住齐书延的脸拉近,银丝缩短,又合在一起,进而在两人唇间分分合合,牵拉不断。
“嗯……好狗……”
裴青沉迷在这新鲜的体验中,胸膛落进别人手中都没察觉,不知是不是经常被齐书延按摩,太习以为常了,齐书延把他屁股捏出了不知多少个形状,屁股只无意识推拒着,嘴唇却片刻也不离开。
裴青没有这种体验,因为他父亲,他从小在两性方面就有很严重的精神洁癖和情感障碍,好不容易喜欢上的白月光,也在骗了他当时所有存款后消失了。他轻易无法信任别人,要不然也不会还没毕业就开始培养完全符合自己需求的工具人。
齐书延的吻技足够打开他新世界的大门。
“先生,够了。”
“继续……”
“先生。”齐书延拇指按住裴青的嘴唇,是个冒犯的动作,可现在裴青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上面,他看着齐书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