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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你忙着从她鼻子里揪出“真相”,却从不问她为什么要说谎!)

konig的声音带着嘶哑的怒气

“siegt,uzuuberleben!unichtvonderstdeer‘liebe’undihrereinenvergannheiterdrucktzuwerden!”

(她说谎是为了生存!为了不被你那份“爱”和她自己过去的重量压垮!)

konig最后几乎是吼了出来,他粗重地喘息着,头套下的脸庞因这番激烈的言辞而涨红,蓝色的眼睛死死盯着kruer,里面没有了平日的闪躲,只有一片赤诚的、为你不值的愤怒与悲伤。

“duhastnichtnurversagt,siezubeschutzen,kruerduhastsietieferdiedunkelheittrieben,jedentag,andeduihreschreienichth?renwolltest”

(你不仅仅是没有保护好她,kruer。是你,每一天,在你拒绝听见她尖叫的时候,把她更深地推向了黑暗。)

沉默的守护者发出了最震耳欲聋的控诉。他用最朴素的观察,撕开了所有华丽的借口,将血淋淋的失职摆在台前。这场对峙,不再是单纯的领地之争,而是一场关于谁才是真正“看见”了你痛苦的审判。

konig那嘶哑的、饱含愤怒与痛心的指控,和kruer那压抑着暴风雨的、冰冷的沉默,像两股巨大的压力,从左右两侧向你挤压过来。

每一个字,都像重锤砸在你早已不堪重负的神经上。

他们争吵的焦点是你。

你的痛苦,你的崩溃,你的“不正常”,成了他们互相攻击的武器,被赤裸裸地摊开在这令人窒息的空气里。

“——sieriechtnachangstundverfall!”

(她闻起来满是恐惧和腐烂的味道!)

“——duhastsietieferdiedunkelheittrieben!”

(是你把她更深地推向了黑暗!)

这些话语,不再仅仅是声音。它们在你耳边扭曲、变形,与那熟悉的、来自阴影的嘈杂絮语混合在一起,形成了毁灭性的交响。

滋啦——

首先是刺耳的电流噪音,覆盖了他们的争吵。

接着,是那个白裙小女孩,尖锐的笑声,她在客厅的吊灯上摇晃着,指着下面两个对峙的男人,用扭曲的童声唱诵

“看呀!他们在抢一件破烂的玩具!一件被玩坏了的、脏兮兮的玩具!”

墙壁上开始渗出熟悉的暗红色粘液,带着浓重的铁锈味,迅速覆盖了原本温馨的壁纸。

空气中konig带来的那点令人安心的皂角味,和kruer身上熟悉的硝烟味,都被这股腐败的甜腥彻底吞噬。

你看不见两个男人了。

或者说,你看见的不再是他们。

在konig站立的地方,一个高大的裸露着肌肉虬扎上半身的身影单手拖着巨大的红色斧头,它代表着令人窒息的守护与笨拙的索取。

而在kruer的位置,一个眼眶中流淌着熔岩、戴着模糊破髅面罩的复仇恶魔正在升起,它象征着灼热的占有与毁灭性的爱。

两个怪物。

由你的恐惧和依赖具象化而成的、最终极的形态。

它们在你面前对峙,散发出几乎要碾碎灵魂的压迫感。
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

你喃喃自语,双手死死捂住耳朵,但那些尖利的鸣笛直接在你的颅腔内轰鸣。

你蜷缩下去,身体抖得像筛糠,视野因泪水和不存在的锈色水汽而模糊。

羞耻感再次淹没了你。

为你自己,也为这个因你而变得丑陋不堪的场面。

你像一个被撕开所有纱布、露出下面溃烂伤口的病人,被摆在聚光灯下,被两个最重要的人审视、争论。

你听到konig在为你辩护,指责kruer的疏忽。

你听到kruer在捍卫他那受伤的占有权。

他们都在说“为你”,可你只觉得,这一切都让你想吐。

一种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强烈的愿望,如同黑暗中的藤蔓,死死缠住了你的心脏。

消失。

不是逃避,不是躲藏。

是彻彻底底的、永远的消失。

你看着那两只由你内心诞生、此刻却仿佛拥有独立意志的怪物,看着这个正在被阴影吞噬的、扭曲的客厅,一个念头变得无比清晰而诱人:

如果……如果能彻底融入这片废墟,成为阴影中的一部分,是不是就再也不用面对这些了?

不用再表演,不用再愧疚,不用再在爱与恐惧、依赖与逃离之间挣扎。

不用再让任何人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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